尽管乔冉不会软磨硬泡，但为了晚上能让陆秋安一起聚餐，乔冉还是努力地尝试了一下，结果不尽人意不说，甚至好像还吓到了陆秋安。
乔冉花了十几分钟向陆秋安证明自己的微信没被人盗之后，终于挂断了陆秋安打来的电话，宋昭躺在乔冉的办公椅里躺了半天，听乔冉软弱无力的解释差点没笑出了声。
她感觉乔冉的头发丝都没精打采的耷拉下来了，看着明显有些失落的乔冉安慰道：“好了，现在是年底，公司事多也是正常的。”
“我知道。”乔冉看着已经挂断的电话，“不说了，今天晚上我请客。”
“结账这事可用不上你。”尹归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乔冉办公室门口，“秋安已经安排好了晚上的行程，她让我晚上别喝酒，开车送你回去，顺便提醒你晚上少喝点。”
虽然有些担心，但尹归还是消化了自己妹妹和乔冉在一起了的现实，“走吧，我开车带着你们几个，其他几个小的已经跟江童走了。”
西区某个饭店的包厢里，江童几人对着琳琅满目的菜单看花了眼，后面的价格看上去有必要给物价局打个电话查一查。
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不敢开口。
最终柳松率先开口对对面的乔冉说到：“老大，这也太贵了吧。要不咱们去吃火锅吧，串串香也挺好的。”
乔冉看着菜单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尹归宰起妹来倒是毫不客气，拿着菜单和宋昭凑在一起商量吃点什么。
尹归闻言抬眼一睨，“平时你们宰我那个劲儿呢？怎么出来吃饭还放不开了。”
江童抱臂坐在柳松旁，看着桌上平铺的菜单，有些一言难尽地说：“咱们几个在这吃一顿，大半年的工资就没了，我们几个和陆顾问也不是很熟悉，再说了她和乔姐的关系……再怎么说我们也算是乔姐的娘家人，这么让她破费有些不太好。”
平时对着自己都不见得这么扭捏，遇到别人倒是一个个都正经起来了，尹归闻言白了几个低头当包子的小辈一眼。
“你们陆顾问穷得就剩下钱了，不花她的钱才会让她觉得生分。”尹归看完了菜单，“你们看没看好，我要叫服务员了。”
说罢尹归伸手按响了房铃，“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不点餐，一会你们几个就只能看着我们吃。再说了，大不了把乔冉赔给我妹，往后你也改口叫哥。”
乔冉：“……”
柳松几人闻言对视一眼，觉得言之有理，于是赶紧拿起了菜单。
服务员推着餐车到了包房，“你好，请问哪位是乔女士。”
乔冉有些莫名其妙，“我是。”
服务员把餐车上的几道小菜放到转盘上，“陆女士为您点了几道菜，她让我们提醒您，胃不好少吃点刺激的，生日快乐，希望大家玩得尽兴。”
“好的，谢谢。”乔冉看着旁边餐车上看着就很有质感的蛋糕盒子，还有被人转到自己面前的龙井虾仁和雪梨莲藕排骨粥，一时有些受宠若惊。
“哇。”纪罂看着自己旁边的蛋糕盒，是很难订的那家手工蛋糕坊，上次发奖金的时候，下班路过分店，纠结了好久还是买一块带回去和妈妈一起吃，又贵又份量小，但讲真的还挺好吃的。
乔冉看出几个小的有些拘谨，干脆指挥离餐车最近的纪罂拆开了蛋糕。
“都给我唱生日歌，要让我发现谁唱的跟没吃饱饭似的……”尹归点燃了蜡烛，关上了灯。
听起来气势磅礴、一身正气的生日快乐歌突然包围了包间。
乔冉吹灭了蜡烛后，陈枫最先笑出了声，“小马以，你这调马上要跑去喜马拉雅了。”
“啊？是吗？我觉得还好吧。”
“唱歌跑调的人都觉得自己好不错。”
“纪罂你还好意思说，你这唱的，我还以为拉练了呢。”
“你也没好到哪儿去，感觉下一秒就要负重五公里了。”
……
大家七嘴八舌的笑着对方，房间里的氛围很快又热闹了起来。趁着几条饿狼正专心致志地吃着饭，乔冉偷偷掏出了手机点开了和陆秋安的对话框。
【还在加班吗？】
【小祖宗：嗯，在开会，北城的合伙人从海外回来了。】
乔冉看着手机上跳出的文字，心里说不出的失落。
已经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会因为这点小事难过，真不争气。
乔冉放下手机看着自己面前的蛋糕，千层蛋糕上的草莓额外的多，蛋糕斜躺在纸盘子上，粉红色的果酱甜而不腻。
吃完饭从KTV出来之后，乔冉肉眼可见的开心了不少，喝了点小酒站在路边吹着凉风等尹归把车开过来，乔冉刚拿着牛奶从便利店里出来，就看见路边东张西望不知道在找谁的祁茉莉。
“祁主任，你在等谁呢？”乔冉走到祁茉莉身边，嘴里咬着吸管，张望着四周有没有祁茉莉要找的人。
“我是来找你的。”祁茉莉面对着乔冉，看尹归还没出现，打算长话短说，“乔冉，你今天过生日，陆教授没一起出来吃饭吗？”
乔冉摇了摇头，“没有，她年底忙着加班。”
我就知道有钱人的话信不了一点。祁茉莉看着乔冉的脸，这人不知道在傻乐些什么，那个姓陆的家伙肯定是看上了乔冉这张脸，准备耍她玩玩。
“乔冉，我那天回去想了想，还是觉得有些事有必要让你知道。”
乔冉看着突然严肃起来的祁茉莉有些疑惑：“怎么了？”
祁茉莉从包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看上去是有人从某处撕下扔掉的东西。乔冉从祁茉莉手里接过这张纸，看清上面的内容之后，整个人都清醒了不少。
祁茉莉观察着乔冉的反应，“这是我之前在陆秋安笔记上看到的，不知道为什么被她撕下来扔了。”
曾经被团成团的纸现在被舒展开，黑色、暗红色和鲜红色三种颜色的线在纸上纵横交错。每条线段的一端都连接着一个人名。
韩朱阳、张柏万、邹明旭、吴也、吴顺……
右下角最后那个人名正是乔冉自己。
每个人名后都有陆秋安的标注、线索，还有意义不明的时间，早在进入市局之前她就在调查着纸上的几人。
乔冉两字后面除了乔冉自己的出生年月、职位以外，还比其他人多了两行小字——是乔冉的喜好。
被划掉的地方依稀能看出一个卡通表情。
她是故意接近自己的，乔冉自己心里清楚。
她比谁都明白根本不会有人喜欢上自己这样的人，但当这层窗户纸真被人撕开的时候，乔冉还是感觉自己的心生生被人剜下来一块。
是啊，自己光鲜的皮囊下是布满疤痕的躯体，要长相没长相，要身材没身材，陆秋安是吃饱了撑的才上赶着过来找自己。
祁茉莉看着乔冉，不远处缴停车费的尹归也马上就要过来。祁茉莉拍了拍乔冉的肩膀，“乔副队，我希望你不会做出让我们都后悔的事。”
乔冉看着手里的纸，重新把它团成一团，有些悲凉地看着祁主任，“我知道我的身份，我不会背叛大家的。”
看着尹归开车过来，祁茉莉低头离开，临走之前看了眼乔冉有些颓废的背影，她见过太多被人蛊惑然后为虎作伥的人了，她希望自己不会看错人。
乔冉到家的时候陆秋安正靠在沙发上睡觉，客厅里的落地灯打在她的身上，乔冉感觉自己的心被人揪了一下，如果要是我们之间没有利用该有多好。
陆秋安躺在沙发上听着关门的声音，对乔冉身上的变化浑然不知，耐心地等着这人过来叫自己，然后自己把自己准备好久的礼物拿出来给她。
我怎么可能会找不到时间来给你过生日呢。
陆秋安这么想着，等了好久没等到人，她悄悄把眼睛睁开条缝，只见乔冉竟然径直进了卧室。
生气了？陆秋安刚打算起来，就看见乔冉从卧室里抱出一捆瑜伽垫，立马又躺了会去。看着在自己面前铺瑜伽垫，打开手机打算做点运动清醒一下脑子的乔冉，陆秋安感觉有些无语。
自己这么大个人躺在沙发上，乔冉竟然不闻不问，还专心致志地跟着平板做起了俯卧撑。
俯卧撑会比自己更有吸引力？陆秋安眯着眼睛看着乔冉不断起伏的身体，打算给她上些难度。
刚睡醒的陆小闹大摇大摆地从卧室里走了出来，昂着脑袋看见客厅沙发上铲屎官给自己下了指令，于是溜到电视柜旁边，两只前爪放低，后腿一蹬，顺利跳到了乔冉背上。
突然感觉身上多了些什么东西，乔冉摘下耳机回头一瞧，正好看见半条猫尾巴搭在自己肩上。
小太阳见陆小闹坐在乔冉背上，自己也摇着尾巴跳了上去，随着乔冉的动作，她感觉自己的背上似乎还在叮当作响。
乔冉一只手支撑着自己接着做俯卧撑，另一只手摸到背上打算驱赶那只叮当作响的小肥猫。
乔冉没有在陆小闹丝绸一样滑的毛脑壳上发现铃铛项圈，却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压在自己背上的腿上系着一根脚环，这脚环随着自己动作叮当作响。
乔冉握住了陆秋安纤细的脚踝，她终于发现这人是在装睡，于是干脆停下动作起身，背上的小家伙们非常有眼力见的跳了下来。
闭着眼睛假寐的陆秋安听到陆小闹从高处跳到地上的声音，心里感觉不对，一睁开眼，只见乔冉抓着自己的脚踝站在自己对面。
“累了一天怎么不好好休息。”
乔冉看着躺在沙发上的陆秋安，她身上穿着前天买的那件丝绸衬衫，绑腿带把衬衫下摆固定在她身上，绑腿带两侧被挤出的皮肤看上去格外诱人。
看着陆秋安，乔冉叹了口气，她只想把谈话的时间拖的越晚越好，明知道是假的，却还是想从中索取到一点温存。
果然是生气了吧，陆秋安见乔冉的反应和自己预期的不太一样，伸手搂着她的脖子轻轻地在脸上落下一吻。“我给你准备了一点特殊的礼物。”
陆秋安看着乔冉，眼里满是诱惑。“你想知道是什么吗？”
“秋安，我有事想要问你。”
陆秋安看着乔冉的神情，终于发现她有些不对。乔冉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了那张纸，“你来我身边的到底是为了什么？”
“是谁把它给你的。”陆秋安松开了抱着乔冉的手，看着纸的眼神多了些狠厉。
乔冉摇了摇头，“是我自己看到的。”
时间对不上，自己发现有人偷看的时候两人都在医院里。
陆秋安脑子里疯狂思索着嫌疑人的对象，她早就发现有人在自己不在的时候翻看了自己的笔记，所以她才把这页撕下来扔在碎纸机旁的垃圾桶里等那人来对质。
能随便进入乔冉办公室的就那么几个人，陆秋安心里立刻有了怀疑对象。她心里咒骂着把这东西交给乔冉的家伙，一种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从何而来的恼羞成怒冒了上来。
陆秋安把乔冉递过来的纸揉成一团随手扔在地上，“我们现在这样不好吗？你就一定要刨根问底吗？”
“好，但我一定得知道为什么。”乔冉盯着陆秋安的眼睛，从一开始自己就知道她和自己在一起是别有目的，乔冉查到了陆秋安父母当年的事，王琛和陆淑慎两人，一个车祸，一个自杀。
年幼的陆秋安被迫到异国他乡，她可能会找人｜复仇——把自己送到国外的那些人、“杀害”她父母的凶手，人在极度悲痛时可能会产生幻觉，她可能会借别人的手报复他们。
陆秋安气得手抖，眼神挑衅地看着乔冉，语气里夹杂着难以察觉的威胁：“你真的想知道真相吗？哪怕它会毁了一切，你也不会后悔？”
乔冉恢复了往日的平静，语气是超出预期的平淡，“不后悔。”
看着一身决然的乔冉，陆秋安很快想好了对策，她抓着乔冉的手贴到自己脸上，眼里突然蒙上了层雾，整个人看上去十分可怜。
“如果我告诉你了，你会不会离开我？”
乔冉沉默了，许久之后她才开口道：“我得先听听你怎么说……”
陆秋安抓着乔冉的手，泪水在眼里打转，“我不是带着目的和你在一起的。”
乔冉感受着掌心上陆秋安的温度，陆秋安细微的声音传来，“我想找到那个害死了尹瑜叔叔的人。”
听完陆秋安的话，乔冉愣住了。
陆秋安泪眼婆娑地看着乔冉，“我七岁生日那天，郎铭阿姨和我哥在家里给我庆祝生日。妈妈说爸爸回来才可以吃蛋糕。趁她们不注意，我出去找他了。”陆秋安说着眼泪从眼眶滚落，“他们有的时候会把公司的项目给我说，所以我知道爸爸应该是在最近要收购的那家面粉场里。为了那个面粉厂，爸妈经常吵架。”
“平时总是有很多人的工厂今天一个人都没有，我听见库房有争吵声，爸爸在里面和人吵架。”陆秋安痛苦地抱着自己的头，像是看见了什么恐怖的东西，就连呼吸都在颤抖，“突然有人抓着我的衣服把我甩在地上……然后就着火了……爸爸抱着我从逃生通道里跑了出去。”
“着火的声音很大……是我害死了尹叔叔……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们，该怎么面对我哥。”陆秋安靠在乔冉怀里泣不成声，泪水几乎打湿乔冉的衣服。
乔冉的心都揪了起来，她伸手抱住陆秋安的头，安慰道：“都过去了，这不是你的错。”
“别告诉我哥好吗？”陆秋安擦干眼泪抬头看着乔冉，“我害怕他也不要我了……他们都叫我小杂种…我害怕……”
乔冉蹲在陆秋安面前，伸手捧着她的脸，试图在她脸上看到一丝伪装的痕迹，“不会的，我向你保证，就算他知道了也不会不要你的。”
“真的吗？”
“真的。”乔冉向陆秋安保证到：“我发誓。”
陆秋安看着乔冉的样子破涕而笑，“这都快要第二天了，我精心给你准备的惊喜都要被你破坏了。”
乔冉看了眼时间，果然已经到了深夜，陆秋安催促着乔冉去洗掉自己身上的汗味和酒味，推着人来到了浴室。
一开灯乔冉就看见了满浴缸的红玫瑰，浴缸旁放着一颗山茶花树，乔冉看着精心布置的浴室问到：“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山茶花？”
“只能你偷看我的笔记，不能我偷摸看看你的吗。”陆秋安拉着乔冉的手走到浴缸前，“喜欢吗？”
“喜欢。”乔冉抽出一朵玫瑰，“不是让我来洗澡么？你还在这呆着干什么。”
“万一需要搓澡服务呢？”陆秋安站在乔冉身后嘟囔着，“我随时准备为寿星服务。”
“那我可要把门反锁了。”
陆秋安从背后抱住了乔冉，轻轻在她脸上落下一吻，“小气鬼。”随后关门离去。
听着浴室里的水声，陆秋安靠在沙发上等乔冉出来。
讲真话是演说者的美德（注），但真话只说一半往往比假话更容易使人被误导。
或许自己应该给那个爱管闲事的小祁主任找点无伤大雅的麻烦。
陆秋安回想着刚才发生的一切，她从来没有这么确认过乔冉有多么爱自己，要是乔冉爱的是这副美丽的皮囊就好了，这样她就会用这件事威胁自己，这件事会成为两人心照不宣的秘密，自己就有借口任由这畸形的感情继续病态的发展。
她从没有这么希望要是自己爱的人只是肤浅的爱自己的皮囊就好了。
陆秋安觉得自己像是一个套着人皮的恶鬼，皮囊之下是骷髅，是腐肉，是残败的灵魂。
现在有人在她心里种了支花，这花肆无忌惮地把根扎在肮脏的腐肉里，将藤蔓缠绕在快被烧焦的骨头上，用鲜艳的花朵补全自己破烂的灵魂。
她知道自己是爱上乔冉了，但爱不会阻止她的脚步，就像陆淑慎教她说的第一句话一样。
Soit contr?lez tout, soit perdez tout
（要么掌握一切，要么满盘皆输）
乔冉在浴缸里发现了陆秋安藏起来的小礼物，是自己没见过的小玩具，她穿着浴袍装作无事发生，手里拿着毛巾擦着头发走到陆秋安面前，“宝贝，你明天不是还要去开股东大会吗？咱们早点睡吧。”
陆秋安看着乔冉，感觉她实在有些不可理喻，怎么敢有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戏耍自己。
陆秋安把腿搭在乔冉肩上，看上去要多迷人就有多迷人。
“你还没拆我给你准备的礼物呢。”陆秋安靠在沙发上，身上的铃铛随着她的动作叮当作响。
乔冉抓着这只不太安分的脚，明知故问道：“还有什么礼物吗？”
“当然有了。”一条名叫陆秋安的小蛇吐着信子盘在了乔冉身上，纤细修长的手指拉开了乔冉的腰带，乔冉着了迷一样看着陆秋安，她知道从那个角度，陆秋安会清楚的看到自己胸前子弹留下的伤疤。
乔冉一只手拉着自己的衣领，尽量不让更多的伤疤展现在陆秋安面前，尽管两人曾经坦诚相待，但乔冉还是不敢面对陆秋安眼中的自己。
另一只手用陆秋安从自己腰间抽出的绑带蒙住了她的眼睛，乔冉简单地用单手打了个结，随后松开了手。
“你真的愿意吗？”乔冉看着躺在沙发上等自己“拆礼物”陆秋安，有点不可置信地问道。
突然乔冉感觉自己的浴袍被人抓住，闭上眼睛的瞬间感觉有人从后扣住了自己的头。
陆秋安的手抓着乔冉的头，迫使人面向自己，一个不速之客钻进了乔冉的嘴里，乔冉嗅到了一丝玫瑰荔枝的味道。
陆秋安抓着乔冉的头不让她离开，也不让她换气，乔冉觉得自己马上就要窒息。
终于，陆秋安结束了这个格外绵长的吻，缺氧的大脑似乎终于得到了拯救，新鲜的空气不断涌进乔冉的肺里。
两人眼前都蒙上了一层薄雾，绑带从陆秋安头上滑落，她看着已经有些意乱情迷但仍想强迫自己保持清醒的乔冉说：“亲爱的，怎么和我做//爱这件事还需要我来手把手来教你吗？”
这句话几乎剪断了乔冉的理智，她看着陆秋安再一次确认到：“秋安，我真的可以吗？”
“如果你不愿意，那我可要动手了。”
陆秋安抓着乔冉的浴袍再次把人拉向自己，她亲吻着乔冉心口上最狰狞的那条伤疤，鼻腔里呼出的热气几乎要灼伤乔冉的身体。
突然陆秋安被人按倒在沙发上，她的口红印还印在那条伤疤上，带着薄荷香气的吻几乎霸占了她整个口腔。
那条从陆秋安头上滑落的浴巾绑带不知道什么时候绑在了她手上，她双手被人举过头顶看着始作俑者，突然反握住了乔冉的手。
“亲爱的，我可没允许你用手拆礼物包装。”
乔冉抬头看到陆秋安眼底明显的戏谑，低头一口衔住了她领口前的扣子，衬衫下的风光一览无遗。
乔冉盯着陆秋安腹部绑着的两条黑色丝带，丝带下方的位置只有一层薄薄的黑纱。
“新买的睡衣？还挺省布料。”
两辆被陆某关进书房的四驱车耷拉耳朵趴在门口，陆小闹对着门把手跃跃欲试，铲屎的竟然拿它最讨厌的鸡肝罐头糊弄自己。
尝试两次没打开门，陆小闹甩了甩脑袋打算重振旗鼓，客厅里突然传出两声自己从未听过的声音，可能是铲屎的背着自己在偷吃点心。想到这里陆小闹坐在门前摇起了尾巴，打定主意要去一探究竟。
乔冉半跪在地毯前，专心地品尝着不断湿润还有些颤抖的糖渍樱桃。
陆秋安仰着脖子轻咬着唇，想把呼之欲出的呜咽压进喉管里，她用手抓着乔冉的头，手指深陷进她潮湿的头发里。脑袋里最后一个念头是明天起来把那该死的薄荷味牙膏扔出去，扔得越远越好。
作者有话要说：（注:出自柏拉图）求求审核让我过吧，都删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