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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开始黏人的路惊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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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淏冷若冰霜怒火中烧,裴予宁故意看他一眼,又看他一眼。

既怂且横的模样。

祁淏险些被气笑,用眼神示意裴予宁过来。

裴予宁没听祁淏的,而是拿下路惊蛰搭在肩头的手,让他坐到离祁淏最远的位置。

因为路惊蛰好像有点害怕。

大概是祁淏的原生属性中拥有名为“暴君”的标签,所以这位主角攻生起气来也格外吓人。

不怒尚且自威,更何况真怒的时候。

这样来看,倒不怪路惊蛰躲在他身后,还死死握着他的手贴着他的肩。

裴予宁晃了下两人相牵的手,想要告诉路惊蛰不必怕。然而他并没有开口,路惊蛰就主动说:“阿宁在,我不怕。”声音小得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见。

说罢,路惊蛰就乖巧地坐在了他示意的座位上。

裴予宁仍然站着,于是自然而然与路惊蛰的位置相转换,成为了路惊蛰的身后人。

他将手轻轻搭在椅背上,忽然间发觉出一个麻烦至极的问题。

离祁淏最远的位置,不恰好是正对面么?

这是一个圆桌。

裴予宁见祁淏脸色冰冷,更甚万年冰川,不由眨巴了几下眼睛缓解尬意,佯装淡定地走到祁淏面前,“表哥……”

祁淏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没有多说什么,只捏起他的右手腕问:“这是怎么搞的?”

裴予宁不太适应这样的接触,但仍强行忍住了。他如实回答伤口的来由,还特地加了一句:“是他帮我包扎的,我们可以一起坐在这里吗?”

“坐到我身边。”祁淏拉开旁边的椅子,像是不计较他冒失的行为。

裴予宁没有立刻应,而是回望向路惊蛰。路惊蛰一个人坐在最远的对面,周围光亮如昼,人影繁华,他却像身处一片小小的乌云下,落寞得与所有明媚都格格不入。

然而他的神情出乎意料平静,眼睛在看到裴予宁后更是漾出了温柔的笑意,仿佛在说:没关系的。

我一个人也没关系的。

即便……我有一点怕。

阿宁……

灯光骤暗,裴予宁再看不清路惊蛰的眼神,却敏锐捕捉到一些异样冷漠的气息。

他下意识就挣开祁淏的手,跑回路惊蛰身边抱住了他。

裴予宁的动作太急太快没有经过任何思考,所以他没能感知到路惊蛰的紧绷僵硬。

对于这样的拥抱,路惊蛰更是从未预料。

懦弱从来不是被人喜欢的东西,展现出可怜与畏惧也绝对只能招致危险而不能引诱庇护。

裴予宁,不是总想欺负我么?

你做错了。

你又做错了……

路惊蛰不受控制地陷入了某种沉溺状态,他只感觉到裴予宁的气息越发香甜,甜到出现了可怕的诱人上瘾的魔性。

那魔性的威力是路惊蛰从没感受过的庞大,一双两双三双四双的副眼从他脸颊手心裂开,每双眼睛都有同一个目的,那就是无孔不入地注视着裴予宁,细细看遍这只卷毛绵羊的每一寸而后彻底侵入小羊羔的灵魂深处。

看清楚辨明白裴予宁的心究竟是什么模样。

路惊蛰发觉自己完全难以压抑这种情绪以至于只能深深埋在裴予宁衬衫间来肤浅地掩盖。

但这只能使他更亲密地嗅到裴予宁的气味。

遏制渴求最好的方法是推开裴予宁,他却背道而驰。

恶性循环。

至于裴予宁,他根本无从感知路惊蛰混乱无比的癫狂欲念,所思所想也和狂躁的情绪一点不沾边。

他的想法很简单,他不想路惊蛰因为他而受到多余的欺负,否则他会总想着这件事。他不喜欢让自己有心理负担。

显然他的方法很有效。

黑暗当中靠近路惊蛰的人猛然滞停。

聚光灯亮起,打在长毯尽头那高耸的厅门边,裴予宁借着散在一侧的微弱亮度看清了危险气息的真面目。

那是一群分散在阴影间的男人,穿着和宾客们没什么不同的黑色西装。

他们每一个人都拥有肉眼可见的硬朗体魄,隔着衣服也难掩那精炼到极致的肌肉线条,绅士的外表下尽是历经杀伐的凶恶。

一点橙红的微光在祁淏指尖点燃,他抬起手,男人们不约而同领会到他的旨意,纷纷遁回黑暗。

厅门缓慢打开,聚光灯准确落在来人身上,为宴会最大的主人公镀上圣光。

是慕子舒。

【姓名:慕子舒】

【污染值:10%】

【身份:希尔城上城区居民(主要人物)】

几乎同时,裴予宁明悟了祁淏的意图。

这位表哥没打算同他商量路惊蛰的事情,而是要借由慕子舒入场前短暂的暗淡,直接以暴力的手段将路惊蛰带走。

路惊蛰连出声的机会都不会有。

但他抱住了路惊蛰,祁淏的手下们有所犹豫,便错过了最好的时机。

他们没办法再带走路惊蛰了,因为现在慕子舒已经走近,他们会进入聚光灯的光亮之内,所有人都会看到路惊蛰!

裴予宁放开手,迅速坐到最近的座位上。

【经检测,路惊蛰焦点值上升,请宿主继续努力。】

祁淏将烟碾灭在绣纹繁复的桌布上,层层瓣片的花朵便多出一个灰黑的焦印。

裴予宁松了口气,他看了看那刺眼的烟痕,索性坐在原地不动了。

他想,他不该带路惊蛰来的。

这是一个完全不欢迎路惊蛰的地方,而路惊蛰唯一能够依赖的他也并不可靠,甚至并不单纯。

慕子舒已经走到了众人瞩目的台子上,犹如一位受尽宠爱的王子。

……他却要想方设法使路惊蛰成为负面焦点。

其实慕子舒和路惊蛰也真的有几分相似,虽然慕子舒是领养的孩子。

这份相似大概源于路惊蛰的母亲秋冉。

秋冉是个美艳到不可直视的女人,可慕凌云第一次见她时,她灰头土脸满身大汗,像个在城区外独自生活的流浪者,风华尽掩唯独眼神刚毅。

慕凌云对这个挥汗如雨的女孩一见钟情。

直到第二次又遇才终于发觉她的惊人美貌。

事实上他们的初见确实不算美妙,秋冉当时刚刚结束一次关于净化污染的失败模拟,爆炸开的材料浇了她满头满脸,幸好她穿着防护服才没有被四散的污染颗粒所感染。

她脱下防护服随意套了件肥大的工装走出实验室,没多久就发现一个傻里傻气的男人呆呆地盯着她瞧。

她目不斜视继续前行,却在路过男人时将他一脚绊倒摔出个实实在在的大马趴。

男人爬起来磕磕绊绊地对她说对不起。

后来她就和这个男人结婚了。

再后来她生下路惊蛰,不到半月因污染值过高而去世。

路惊蛰丢失后又过十年,慕凌云意外在保育院看到了慕子舒。他发现,慕子舒的五官和秋冉有些像。

而他决定领养的原因与此无关,世界上甚至有毫无血缘而八-九成相似的人类,单凭皮相根本不足以使他触动。

唯一让他难以忘怀的,是慕子舒的眼神。

很执拗,掺杂着不安,后者不是他喜欢的,不过前者很难得。

和秋冉有些像。

子舒是秋冉给亲生孩子取的姓名。

现在归新的孩子了。

裴予宁也知道,慕凌云刚刚出现在宴会厅外不是在等待没有邀请却来到宴会的儿子,而是在打电话为慕子舒寻求效能更高的治愈药剂,以确保慕子舒手臂上的伤不会影响接下来的裁决所选拔。

这是写出来的剧情,他记得。

慕凌云与慕子舒养成了感情,归来的路惊蛰反而成了无关紧要的人。

寥寥相似的外貌,天差地别的人生。

这就是慕子舒和路惊蛰。

裴予宁望向祁淏,祁淏的目光也在慕子舒身上。这位性格暴躁的攻压抑住了由他带来的挫败,专心看着自己的爱人。

裴予宁有些悲哀。

他想,他可能又完不成任务了。

他永远也回不了家了吗?

他永远也看不到那群漂亮的鸟儿了吗?

他永远也见不到……爸爸了吗……

忽然间,他放在桌下的手被很轻地勾住了。

他看向路惊蛰,路惊蛰捧起他的手,一笔一划地写些什么。

——我让阿宁为难了,对吗?

裴予宁摇头。

——对不起。

裴予宁又摇头。

——阿宁为什么难过?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

裴予宁第三次摇头。

他只是从没这样清楚地认识到,原来路惊蛰真是一个没人要的可怜小孩。

——我可以抱抱阿宁吗?这样阿宁就不会难过了。

裴予宁心里一动,靠近他的耳朵非常小声地问:“为什么会这样想?”

——阿宁抱我的时候,我就不……

裴予宁一字一字默念出路惊蛰写的话,在念到“不”字时停下。

因为路惊蛰没有接着往下写了。

不什么?不难过么?

“还没有人抱过我。”裴予宁回忆了下不算有趣的过去。

他像是随口的感慨而不是给路惊蛰确定的答案,所以路惊蛰安静地坐着没有任何多余举动,除了一下下地与他的指尖相贴。

还时不时地写上两句话。

——阿宁喜欢吃蛋糕吗?回去我学着给阿宁做。

——阿宁今晚还会和我一起睡觉吗?天气要降温了,听说两个人睡会暖和一点。

——阿宁觉得那些月季好看吗?我偷一株送给阿宁吧。

阿宁,为什么还不回答我?是酒醒后就聪明了就不乖了么?

“路惊蛰,你很……”裴予宁终于出声。

路惊蛰缓慢地在他手心画下问号。

“你突然很像我养的那只触手。”

十分十分十分黏人,有种每一分每一秒都想要贴在他身上的狂热。

裴予宁私心认为自己对此过分夸大,但冥冥之间的直觉就是给出了这种描述。

该警惕吗?

路惊蛰可是原文中最大最坏的反派。

——像触手,是好?还是不好?

裴予宁第四次摇头。

“不好,不能太黏人。”

【阿宁,不可以这样想。】

稚嫩的声音紧跟着他的话尾降临,始料不及。

裴予宁一惊,赶忙低头去看手上倏然出现的软体东西。

——半只熟悉的透明章鱼。

蠢蛋?!

他立刻捂住了蠢蛋触手,以防止祁淏发觉它身上的污染气息。

他整个人也登时坐立不安了,一秒后就自顾自地往宴会厅外溜,动作悄悄摸摸,行动之快却是连祁淏都没有顾及。

【阿宁,抱抱!我想抱抱!】

【阿宁阿宁阿宁……】

【裴予宁裴予宁裴予宁……】

【再抱抱我抱抱我抱抱我……】

“住嘴,不要吵!”裴予宁险些被杂乱无章的声音吵得绊倒,幸好路惊蛰及时扶住了他。

他顺着玻璃长廊一口气跑到花房,在确定周围无人后才揪着蠢蛋的触手兴师问罪。

“你怎么会在我身上?!”裴予宁质问,“我记得我有把你放在玻璃杯里还盖了盖子。”

【一直在阿宁身上啊!】

【顶开了!顶开盖子!讨厌被关!】

【就在阿宁衣服上,阿宁不知道我在,阿宁坏蛋。】

【我藏着,和阿宁捉迷藏。】

触手们叽叽喳喳,一会儿伸出触手做了个顶盖子的动作,一会儿融化成一滩柔软轻巧的饼状液体,向裴予宁展示它究竟是怎样跑到衣服上贴着而不被裴予宁察觉。

裴予宁观赏了触手得意的小动作,狠狠将它压回饼形愤怒对骂:“你才是坏蛋,超级大坏蛋!你知道这里有多少执行官吗?他们随便伸一根指头就能把你灭得灰都不剩!”

【我不怕。】

【有阿宁在啊。】

【阿宁会保护我的。】

“别这么自信好不好?”裴予宁将它塞回袖子间,“我哥那群手下看起来每一个都能把我揍扁。”

【那我保护阿宁啊。】小怪物将其中一条触手搭在裴予宁掌心,像是与他牵手对他保证。

“我看你倒是挺会说大话。”裴予宁渐而冷静了。

他想,既然小怪物始终藏在他衣服里,那么它只需要继续藏着就不会被发现。

不然祁淏见他的第一眼就会觉察出异样。

可进门之时的污染物检测仪为什么没有在他身上检测出污染值,难道这小怪物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

就像它的本体一样,吞噬过那样多污染物,经过检测仪时还不是显示污染为0。

一脉相承地会伪装。

哼。

【阿宁。】

“我出门前,好像警告过你要乖乖在杯子里待着。”裴予宁继续兴师问罪。

【我是乖乖的呀。】

【我本来都没有和阿宁说话的……】

【不想阿宁生气,阿宁不气,呼呼。】

“看来你是想小贼一样藏在我身上藏到回家,再装成没出门的样子,是吧!”裴予宁没想到小怪物还有此等心机,“那为什么又忽然发疯?”

发疯一样地暴露踪迹,连说出来的话都是一味地重复,看起来脑子里只剩下了一个念头。

抱抱它……还是抱抱路惊蛰?

路惊蛰,你的心好像比想象中的更容易难过。

玻璃之外暴雪难停,裴予宁站到路惊蛰面前,路惊蛰宁静乖顺看不出半分的负面情绪。

【阿宁没有抱我。】小触手恰在此刻做出回答。

【我不喜欢这里。】

【这里讨厌的人好多。】

【不许任何人碰阿宁。】

【阿宁也讨厌我了,是不是?阿宁什么都不告诉我……】

【阿宁,和我私奔。】

蠢蛋,私奔不是这样用的,裴予宁抓了下自己的卷发,有点不知所措了。

“路惊蛰。”

“阿宁。”

“我有时候会和我的宠物说话,你别觉得我怪。”

“不会,阿宁总是很可爱。”

“没有回答你问题是因为我有点忧郁……我想我爸爸了,但我见不到爸爸……”

路惊蛰凝视他的眼,没有说话了。

裴予宁也不想让路惊蛰回答,他要说的话太多,只想一股劲地先说出来。

“你以后不要再轻易说‘没关系’或者‘对不起’这种话了,你什么都没有做错,是有些人太坏了,比如说我。”

或许我还会接着做任务。

“你要厉害起来,厉害到把欺负你的坏人都打一顿,这样他们就不会再欺负你了。”

幸好我很会逃跑,应该不会让你揍到。

“到时候,还会有很多人都喜欢你。”

被爱的人不会再自卑。

“污染物裁决所的选拔报名还没有结束,我查过了,你符合条件。去报名,然后活下来,这是我的命令。”

我怎么又在搞无礼主人这一套?不过我本身也没礼貌啦。

“可以学做蛋糕,但我大概只会偶尔吃吃。这里的动物植物都不太健康,所以蛋糕的原材料也比较一般,没有我想的那样好吃。”

要不要养点小麦呢?再养只奶牛?算了算了,好麻烦……他做不来给牛挤奶这活……

“可以一起睡,反正你还是睡地毯上。”

幸好路惊蛰睡觉时也很乖,没有任何坏习惯,不吵不闹不乱动,不然他真是没法答应这个要求。

“不养月季,我太容易对它产生感情了……”

回家的时候,他没办法带走属于这个世界的小花啊。

“唉,别想着偷东西,不然可能会有意想不到的霉运降临。”

比如说被龙火烧着什么的。

“别做坏事。”

做你想做的自己,而不是作者给你框定的人设,在写出来的剧情中,你一直做得很好,对吧。

“在我这里,你可以胆大一点,无论是想要什么还是想做什么都可以直接告诉我,有想要的东西是一件好事呢。”

“阿宁。”

“嗯嗯嗯嗯。”裴予宁抬手制止,“先别说,我还要重复一遍最重要的——你要牢记,我是一个对你很不好的坏人,记得了吗?”

“记得了。”

“好啦,可以说你要说什么了。”

“阿宁,可以……”

“抱我?”

“嗯。”

“只能抱一下。”裴予宁说着,象征性地抱了下路惊蛰,力道很虚,轻得不可思议,“就像这样。”

路惊蛰却没有行动,而是慢慢凑近他,几乎将鼻尖贴于他的侧颈,呼吸渐渐与他相融。

“阿宁,你真的是一个对我很不好的坏人。”

“什么呀……”裴予宁没想到路惊蛰如此活学活用,可这句话能随便说出口吗?

他还什么都没有做呢!

“我不让你抱了。”裴予宁嘟囔起来,“你也别贴着我,花房里这么暖和我们不需要贴着……”

只是他带点委屈带点谴责的话尾都没有收住,小触手怪就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爬到了他的后腰,凶戾地吮住了他的腰窝。

黏滑的液体自吸盘间悄然分泌,像是就此直接注入裴予宁的血液,让他瞬间生出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酸麻,还微微地发着热。

奇怪奇异奇特到极点的感受,裴予宁甚至连腿也软到站立不住几欲跪地。

他完全未经思考就攀附住了路惊蛰的肩膀,以此来挽救难堪场面的发生。

而路惊蛰或许误解了他的意思,竟然掌着他的臀将他面对面抱起。

“路惊蛰!”裴予宁抓着路惊蛰的肩膀,简直慌乱到不能自已的地步。

“阿宁想让我这样抱吗?”路惊蛰一只手臂托着他,另一只手臂已然揽住了他的腰背,让他无法后退半分。

饶是如此,路惊蛰的神态仍旧温驯极了,还顺势蹭蹭裴予宁的下巴,堵住他未说出口的话:“阿宁刚刚在搂我的脖子……”

“我才没有……”裴予宁语气里的委屈更甚,“我只是想抓你的肩膀撑一下……”

他将手背后,可无论如何也碰不到那只狡猾的章鱼。

章鱼却因为他试图驱赶的动作而不断向下,用那液体点燃每一处亲昵吮吸过的皮肤。

裴予宁在几息间就失去了力气的控制权,彻彻底底以依偎般的姿态靠进了路惊蛰怀里。

可怜到连路惊蛰都发觉异样。

“怎么了吗?阿宁。”路惊蛰抚过裴予宁的后脑勺,声色关切,“是太累了吗?”

裴予宁不想承认自己正被章鱼欺负这件事,索性恶声恶气地说:“就是太累了啊!刚刚陪你找座位找的太累了,我现在一步也走不动了……”

“那就不走。”路惊蛰温和笑笑,像是他做出怎样无理取闹的行为都能宽容承受,“没关系的,我抱着阿宁走就好。”

“都说了不要说没关系……你又说了!”裴予宁坐着路惊蛰的手臂贴着路惊蛰的腰腹,心情根本无可言说,犹如五颜六色的丝线乱糟糟缠成一团,连解开之法都无从寻找,于是控制不住地发起脾气。

“那我不能再说对不起了,对不对?”路惊蛰问。

“说!这一次要破例!你必须对我说对不起,都是因为你……”

“对不起,阿宁。”路惊蛰揉揉他的后颈。

“哼,哼。”裴予宁得到道歉,便将脸埋进路惊蛰衣服里,自暴自弃再不说话了。

他一定会把混蛋触手切成一百段的!一定会!

……路惊蛰的体魄有这么好吗?抱着他走这样久的路都不喘不抖吗?

简直和混蛋触手一样混蛋!

路惊蛰好冰……路惊蛰身体上好像真有一点清幽的香气……路惊蛰把他的热量都吸走了……

“阿宁,你好暖和。”

“闭嘴,你这个冰块。”

路惊蛰眸中漫过愉悦,黑色的瞳孔霎时扩大,以至淹没眼白。

他捻过裴予宁卷曲的发丝,眼眸又于顷刻间恢复如初。

以后我都该这样抱着你,阿宁。

作者有话要说:宝宝们,是这样的,前天我熬了夜,结果身体不舒服了一整天,头很疼,所以我决定调整一下作息,更新的话就不在零点后了,改成零点之前。

一般是日更,如果零点没有更就是今天不更新o(*////▽////*)q亲亲大家,大家晚安。

感谢在2024-01-31 01:11:50~2024-02-01 23:47:2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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