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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第 3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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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梓清这一醒,可谓是惊动了不少人,程米首先,周燕如其次,再接着刘大娘也闻声来了,关心她身体,对她一阵嘘寒问暖。

谢梓清其实也没想到自己这一昏睡,竟会让这么多人惦记,莫名的,还有些不大好意思。

睡过长长一觉,心中的湿潮已经完全被暖阳给晒干了,也不再有苦闷之感,心情便如从前那般,觉得世间事并无难做的,只要他想,均可做得好。

譬如这个任务,怎么说呢……

一觉醒来,程米完全跟变了个人似的,对他殷勤得很。

具体表现在,窗台上的菖蒲花常看常新,永远保持鲜活。

也不知他到底是从哪里弄来的花,明明仍在凛冽的冬日,可这花却开得无限好,生机盎然的,不像在寒冬,反倒像在春日里。

程米能有这样大的变化,谢梓清自然欣喜,要知道他本来的目的就是为了给他一个幸福美满的童年,那么首先就得得到程米的信任。

很显然,他现在已经得到了。

接下来,要做的就是对他无限好,让他被快乐包围。

说来,谢梓清感觉任务即将完成,还在无人时呼唤了书灵,可惜依旧未得回应,不靠谱的书灵又不知道什么时候下线了。

谢梓清无奈,只得先按自己的想法进行下去。

诸事都在往好的方向走,只有一件,谢梓清始终难以释怀。

那就是江月蛾真正的死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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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天光大好,他坐在窗户下,垂着头,盯着手里的东西发呆。

是那天江月蛾手里紧攥着的青色布条,他一直贴身放着,有事没事就要拿出来看看,不知不觉间已经成了习惯。

这时候,程米嘴里喊着“姑姑”突然跑进屋来,吓得谢梓清立刻攥紧拳,把布条压在拳心。

程米进屋时瞧见了她的动作,眸光一转,却并没有询问这事,而是眼含笑意,说:“姑姑,奶奶问今天吃什么?”

谢梓清心不在焉,“嗯……我都可以。”

程米笑容不变,“好,那我去跟奶奶说。”

程米这几日吃住都在这里,期间也没再提出要找奶奶。

谢梓清猜想他大概已经知道了,便没有追问,同周燕如一起默默不提这事,心照不宣地揭过篇去。

而程青那头好似遗忘了这个儿子一般,不曾上门来找过。

不过这样更好,谢梓清喜闻乐见,心想最好一辈子都别来沾边,他就可以给程米一个完整且幸福的童年。

但老天像是故意要跟他作对,他刚想完这事,外头突然嘈杂一阵,有男人的怒骂声,还有妇人生气的呼喊。

谢梓清立刻起身,推门而出。

只见好几日不见的程青突然出现在院子里,粗厚的手抓着程米两手的手腕,用力把他往院外拉,周燕如就站在他身侧,一边骂一边拼命阻拦。

“他是我儿子,姓程,跟你们有什么关系!”程青推搡开周燕如,扯着弱小的孩子就外走。

“你放手,我不会让你带走我孙子!”

二人纠缠间,谢梓清已至近前,上前把院门一锁,站在门前,眼神亮闪,怒色分明,“程青,你是否太无赖了些!你根本连管都不管这孩子,如今又来要人,你是什么意思!”

“哼!”程青见她如此,把手一撒,走近两步,“他是我的种,你下不了崽,想偷偷领了他去养,以为我不知道是吧!”

谢梓清瞪视他,“生而不养,是为罪,按律也该关上几年,你敢胡来,我就去官府告你!”

程青重重哼出一声,混里混气道:“我怎么养我儿子,与你有半毛钱关系?你个臭婆娘,别跟我这里唧唧歪歪!”

他斜眼打量,突然一乐,“不过你要是想养他也行……”说着伸出手,掌心朝上,表情欠欠,“给我钱,给够了,我就把人给你。”

谢梓清忍无可忍,攥紧拳头,越过跟前讨嫌的人,对周燕如说:“娘,您把小米带远些,记得把他耳朵捂上,接下来的话,我不想叫他听见。”

周燕如慎重点头,环过程米将人带远。

程青一脸痞相,毫不在意地挑衅道:“把人支开也没用,不给钱,我照样把他带走,还什么不让他听见,你以为你的话是什么金子做的啊!”

谢梓清未予回应,始终注视着周燕如那边的情况,看她捂住了程米的双耳,才把目光转回来,燃有烈火般,“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娘的死到底怎么回事,分明跟你有关系。”

“你、你瞎说什么!”程青脸色微变,眼珠子乱转。

“我手里有证据,用它加上你虐待亲子的事情,足够你蹲几年牢狱的了!”

“吓唬人的话谁都会说!”程青回忆一番那夜的事,觉得她根本是在诈人,气焰跟着猛涨回来。

“你一个连字都不识的臭娘们,还跟我提什么牢狱,我看要蹲大牢的是你才对吧!你拐带我的孩子,关在屋里,简直罪大恶极!”

谢梓清被他这颠倒黑白的话气得发笑,“你也说得出来罪大恶极这四个字,明明罪大恶极的人是你!”

“那你倒是把证据拿出来啊,拿出来给我看看!”程青笃定她没有。

谢梓清即刻沉默,那块布料确实指认不了,那么寻常的料子,人人都有,人人都穿。

虽则他那天确凿看见程青的下摆缺了一角,可真要对簿公堂,程青只需稍稍一狡辩,便能全身而退。

布料当不了证据,这也是为什么他一直没有在人前指认程青跟江月蛾之死有关系的原因。

看她迟迟拿不出什么实质性的东西,程青得意大笑,“你根本没有证据,就诬陷我,谁会相信你的话!”

“我信。”

隔着扇门,男子坚定有力的话音传入,听得人心不由为之一振。

“谁?谁在说话!”程青左右扭头。

“你眼睛乱瞟什么?”男子又开口,程青终于确定位置,抬眼跃过门前的女人,看到门后站着的男子。

村里的木门做得不高,只消站在门槛上就能眺望出去,来的男子身量较高,比门稍高出一截,是以程青立刻就看见了他。

“你谁啊你!这是我们家的家事,干你什么事!”程青气焰嚣张,蛮横无理。

门外男子浅浅勾唇,薄唇吐动,“在下不才,郏县县衙的捕头—谢贡熙。”

“什—”程青给吓得彻底噤了声,打过个寒战。

他这种常年不干好事的人最是怕官府的人,尤其这人还是个捕头,权利仅次于县令。

程青立刻萎下身,恭恭敬敬道:“原来是官爷,小人有眼无珠,说话粗鲁了些,希望官爷不要怪罪。”

谢梓清看他这恭顺有加,一副良民的样子,禁不住哂笑一声,回身打开门锁,将外头人给迎了进来。

“秀儿姑娘。”谢贡熙先行打过招呼。

程青见他对程秀儿态度这样好,心顿时凉了半截。

坏了,今天来错了!

“你一个人来的?”谢梓清发现他身后无人,奇怪地问了声。

谢贡熙点点头,温声道:“小悠新换了木肢,那木肢精巧,连关节处都可以动,不过他从来没用过,所以还在适应。我想着多日未见……所以先行过来看看。”

“关节都能动的话,他走起来也跟灵活,小悠一定很开心吧?”谢梓清脸上添了笑意,忍不住为他开心。

“是,他很开心,也想着尽快过来找你。”

程青听着二人气氛融洽的对话,愈发惴惴难安,偶尔对上男子的目光,给吓得立刻低下了头。

也是这几眼,让他猛然记起什么。

这人不就是那天跟程秀儿一起来打扰自己赌钱的人吗!

那天他吓得厉害,忘了大半当时的情景,眼下绞尽脑汁,想起来那天赌坊管事的话,确实有说他是什么捕头来着。

思及此,程青恨不得扇自己几个耳光,怎么就偏偏这个时候让他听见了这些话。

本来只是想拿程米当要挟,索几个钱花花的,谁成想变得这么麻烦了!

他挪动脚步,想要不动声色地开溜,可身子刚一动,那边男子就沉声道:“律法里写的明明白白,不养或虐待子女皆有罪,视情况予以看押。”

接着转头问谢梓清,“秀儿姑娘,不知他平日对这孩子如何?”

有人撑腰,谢梓清气势也更足,扬声道:“他从来都没养过,不仅如此,还整日打骂,不给他饭吃。”

捞来程米,撸起袖管,露出那被程青抓得泛红的腕子,“官爷瞧,这便是他刚刚犯下的。”

“好啊。”谢贡熙神色凛然,“你竟然如此对待亲子,本捕头就要拿你下狱!”

程青双膝一软,踉跄着,求饶道:“求求捕头,我以后会好好对我儿子的,千、千万别让我蹲大牢!”

“你生而不养,既是罪,这孩子在你手上只会受罪。不过……”话锋一转,他说:“若你现在立誓,将孩子送予秀儿姑娘抚养,保证此后再不上门骚扰,如此本捕头或许能免你此罪。”

“好好好。”程青抖抖瑟瑟举起四指,对天起誓,把谢贡熙的话原封不动重复了遍,再三保证绝不上门骚扰,如此才放下手,小心翼翼问说:这样可以了吗?官爷。”

谢贡熙没言语,偏头问“程秀儿”,“秀儿姑娘,你觉得呢?”

谢梓清本也不想跟他纠缠,只想好好抚养程米,得此保证,已经足矣,“我警告你,要是再敢来,我就让谢捕头把你抓进牢里。”

“再不敢了,再不敢了。”程青连连摆手,身体抖瑟。

如此谢梓清才开了大恩,哼一声让开身子,谢贡熙同样往旁边一让,程青如蒙大赦,忙不迭奔出门去。

看他落荒而逃的狼狈模样,谢梓清解气大笑,不由自主拍上谢贡熙的肩膀,“哈哈哈,你看他吓得,他可从来没这样害怕过。”

他笑得厉害,身体抽动,连眼泪都流了出来。

谢贡熙身形始终未动,由她拍打,目光柔情,将她整个人盛在眼中,装满了,“能帮到你,我也很开心。”

“所以……”谢梓清连腰都笑塌了,站不稳当,只能用手支着谢贡熙的胳膊做支撑,“所以刚才你说的都是真的?律法里真的有虐待这一条罪吗?”

“当然……”谢贡熙故意停顿,惹得谢梓清掀过泪眼看去,他这才似笑非笑地继续,“没有,不过律法里有不孝之罪。”

“好啊,堂堂捕头跟我一起合起伙来骗人!谢贡熙,你完了……”

他忍笑说着,笑得更开怀了些,仿似沐浴在阳光下摇曳生姿的花朵,叫人挪不开眼,至少谢贡熙是完全挪不开。

一旁周燕如的目光在两人脸上打转,将他们脸上的笑意收入眼中,沉默着许久没有作声,也没有动作,牵着人的手却一点点收紧。

直到程米挣动两下,“疼……”

她才如梦方醒般撒开了手,“奶奶抓疼你了?”

“嗯。”程米盯着她,眼神明亮,“奶奶,你刚才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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