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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第 5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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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人祸在卫兵的救助下结束,大批披甲的士兵将过多的流民分散开,分管在各个角落,很快化解了这场差点酿成大祸的拥挤事件。

谢梓清站在一旁的道边,气喘吁吁地看着还未完全安定下来的局面。

谢南洲行至他身侧,偏头望他一眼,语气不明,“先生,是否过于大胆了?”

这话说得莫名,为了救人,合该如此,谈什么大胆不大胆。

谢梓清如是想,也就如实说了。

谢南洲静看他几息,未再言语,转开了目光,谢梓清好奇地追去视线,见他背着手,一副少年老成的老旧模样,顿时气不打一出来。

当即伸出手,揪住了他的侧脸。

“唔……先、生,你做什么?!”被扯着脸,谢南洲紧皱双眉,说话的声音也跟着滑稽不少,含糊不清。

“你一个小孩,成日里比我看着都显老气。”

谢南洲挥开他的手,揉了揉微痛的脸蛋,话音微微含怒,“先生不仅胆大,还无视别人的话。我好像跟先生说过,我不喜人触碰。”

“说过是说过……”谢梓清耍着无赖,摇头晃脑说:“但我又没答应你不碰,再者说了,上次我病中抓你的手,你不是也任由我抓着了?”

他就是不喜欢看谢南洲那种装出来的成熟,明明还是个孩子,就该做孩子该做的事,大声哭,纵情笑。

连金彻澄都比他更像个孩子。

想到此,掀起眼睫,朝前方投去一眼。

一片嗡乱中,绛色身影从容穿梭,脸色绷得很紧,遇上不听话的,直接一脚踹中腿,随后喊了手下拉走。

谢梓清挠挠头,收回刚才的想法。

还是别学金彻澄这样,也不能太过纵情了。

“病中?”谢南洲语气微凉。

谢梓清给这话冷回神了,发现自己好像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那天在方岳轩,他为了套谢南洲的话,故意装作不知病中的情况,借口问起他来探望的事。

而之所以隐瞒不讲,也是因为谢梓清足够了解他,以他的性子,绝对会自动往下延伸许多,猜度谢梓清如此做的用意。

“原来先生已经知晓,是王武告诉你的。”谢南洲声声逼迫,寒气滋生,“所以先生那天问我又是为了什么?觉得好玩?”

“我哪有那个意思!”谢梓清看向他,撞进他冰凉的目光中,心里一慌,急急辩解说:“我只是想,若你对我坦诚,那么你就是信任我的。我想救你,不想你一辈子困囿于宅邸之间,做个乘云而上的鹏鸟,不好吗?”

“先生果然是在圣贤书里浸淫过的人,浑身一股子酸气。先生大道理满嘴都是,试问这种话谁不会说?”谢南洲字字讥讽,周身竖起尖刺,不允许别人展露出一丝一毫的关心。

“先生目光常留于书册间,可知世间事根本不像书中所说的那样理想,如你这般的无能书生,放在他们面前,只有被吃的份。”

手指指向那边瑟瑟发抖的流民,气息激荡,指尖轻颤,“我说先生大胆,胆大过于天,若是刚才这些官兵没来,那么先生你猜,你的下场会是什么?”

谢梓清被他的话堵得哽塞无言,谢南洲冷哼,提起唇角,眼神淡漠道:“不是被踩死,而是会被他们一人一手拖进去,再活活踩死。”

“你……”谢梓清失言,瞳孔震颤,想不到这种恶毒的话竟会从他的嘴里说出。

明明那张脸稚幼,明明就是个少年的模样。

怎么就能说出如此悲戚、厌世的话。

“先生,现在还想劝我读书吗?”

黑润的眼珠子盛着碎光,却转瞬被幽暗吞没,他的心难以动摇。

可究竟经历了什么,才让他变成现在这样。

忙乱之间,谢梓清不愿再细思,只想先安抚好谢南洲的情绪。

可这时余光突然瞟到些异常,侧首看去,发现自己系在树旁的毛驴没了。

那可是他唯一的出行工具,眼下乱象频频,万一给人偷了煮肉吃,就糟了!

急切扫过目光,紧接着锁定在一处。

只见人群后,毛驴的尾巴一晃一晃,缰绳却牵在另一人手里。

那人竟是趁着骚动,想要偷了驴子,悄无声息地溜出去!

“贼啊!抓贼啊!”谢梓清也管不得那么些了,救驴要紧,边奔出去边喊。

震天动地的喊声吓得那偷驴的人虎躯一震,急忙扯着缰绳就往前跑。

谢梓清眼看有机会,即刻狂跑追去,孰料有人比他更快,身侧风一阵,撩起乱发,拂过谢梓清被汗打湿的脸。

余光闪过线绛色明影,弩箭一般急射出去,刹那掠近贼人的身后,旋起一脚,猛踹在那人背上。

“敢在我眼皮子底下偷东西,你胆量不小!”

金纹黑靴踩实在他后背上,迫得他只能趴着,连头都抬不起来,弱声求饶道:“官爷饶命,小人知错,再不敢了。”

“要是求饶有用的话,干脆我就不用当这什么百户了,也不用有这律法了!”

谢梓清急匆匆赶近,把心爱毛驴的缰绳重新牵住,心里踏实了,才转回身跟金彻澄道谢,“多谢,差一点就被人偷了。”

“不必,公事公办罢了。”他神色端肃,没一点调侃打趣的意思。

看来正经办公的时候和私下里果然是不一样的。

只是不想他居然是个百户。

百户官职虽不算高,但手底下好歹实实在在掌管着百余人,也是个官头头。

谢梓清不免生出几分好奇,那天分明听见他身边的仆从喊他少爷,可他现在又说自己是百户。

难不成是哪家的少爷厌倦了富贵生活,特地跑来参军了?

金彻澄手底下的官兵很快赶来,将偷驴的贼押走,金彻澄没跟谢梓清多言,点头致意后转身离开。

谢梓清也跟着点了点头,牵起毛驴,刚想再回去找谢南洲解释解释,远远一看,刚才二人站立的地方早没了人。

他知他是动了气,气自己骗他。

不好再在今日登门寻不痛快,就签着毛驴拐了个方向往家去了。

路上走得累了,又骑在毛驴背上,正胡乱放空大脑,突然有人追上来,伸手一拉缰绳,“好你个书生,连个招呼都不打就跑了,让我好找!”

金彻澄沐浴在阳光下,皮肤并不白皙,是健康的麦色,结合前情就知道他是在军营里打磨成这样的。

谢梓清眼见他又挂出个笑模样,跟初见时的自来熟一模一样,啼笑皆非道:“你这人也挺奇怪,刚不是还感觉不认识我一样,如今凑上来做什么?”

他忍不住说了心里话,可能也是被金彻澄切换自如的情绪给无言到了。

金彻澄丝毫不觉有异,“我在办公务,在那些下属面前当然要威风一点,再说了,我不是都告诉你让你等我一会儿了吗?”

“啊?什么时候?”

“就这样……”金彻澄重复刚才点头的动作,“我让你等我一刻钟。”

这……鬼能看出来!

谁知道你点个头就代表一刻钟啊,也就只有你肚子里的蛔虫才知道!

“不说这个。”金彻澄主动执起缰绳,为他牵驴,带着他走在街上,“上次我就说我们一定会再见面,我的预感一向很准,今日果然就再见了。你这是要去哪儿?”

谢梓清扶正斗笠,安然接受他的牵绳服务,“回家。”

“行,左右我无事,去你家里坐坐也行。”

谢梓清:“???”

禁不住转头震惊看他。

我有说过邀请你来家里坐坐吗?

虽则如此,但最后金彻澄还是跟着谢梓清进了家门。

王武看见老爷带了个陌生人回来,一时规矩起来,引着二人入到厅中,即刻送了茶来。

谢梓清在外头跑了一会,身上汗湿得厉害,腻乎间,扯了扯衣领,露出雪白胸膛,抓起旁边的扇子给自己扇风。

“金兄,你要是没事,不如先回去吧。不是还有流民的事情要解决?”

闻声,金彻澄打量屋子的眼神回转,一瞬就给吸引了住,双目发直,锁在那大片莹白上。

第二次了,他还是忍不住惊讶。

怎么会有男子皮肤这么白,还这么细,好像掐一下就会红。

“金兄?”

谢梓清在他眼前挥挥手。

金彻澄立刻回神,清清嗓子,“流民的事自有衙门的人去办,我又不负责这个,只是借调过来帮忙的。”

谢梓清忽然来了兴趣,手里蒲扇摇得慢了些,以手遮嘴,凑近他,低道:“是发生了什么事?还需要借调你们大同中屯卫的兵。”

“也没什么?”金彻澄逼着自己挪开眼睛,可无奈总是会被那抹白吸引,心不在焉道:“就是最近河间各地饥荒,怕有流民生事,就调了我们过来……咦,你怎么知道我是大同中屯卫的?”

金彻澄骤然清醒,神色压低,透露出危险,“这件事我好像没跟你说过吧。”

“这……”

总不能告诉你,那天在街上看见了,是谢南洲先认出来的,但我故意装作没看见吧。

谢梓清顿住,还在找理由解释,王武从外头走进来,手里端着盘洗干净的黄瓜,搁在桌上,“官爷您吃。”

“怎么你也知道?”金彻澄眸光含着质问,那架势就像是下一秒便要抽出剑来。

王武一头雾水,“啥?”

“你不是知道我是大同中屯卫的兵吗?”

王武一愣,寻常道:“对啊,官爷这身甲胄,我见过的,是大同的兵。再说了,镇里谁不知道啊!”

听了这话,金彻澄低下头,瞧见绛色谰袍外罩着的铁甲,眼神里的凶厉刹那消失,“哦,原来是铠甲的原因。”

这这这,这也太容易相信了吧!

谢梓清已无力吐槽,但好在风波平稳度过。

金彻澄坐了会便说要回去,谢梓清送他出门。

到门外,金彻澄回身,突然正色嘱咐道:“记得最近几日,能别出门就别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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